“我不该出生吗?”
“怎么会,”温颂听到他问的这句话,心上霎时涌上了一股酸涩,“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宿宿,最好的宿宿,是我最最重要的人了。”
尤带着几分鼻音的话叫印宿发冷的心感觉到了一点温度,“我会……一直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永远都是,直到我死。”
印宿抬起胳膊,慢慢将手放在温颂脊背靠近心脏的位置,回拥住他。
这天之后,温颂发现,印宿好像变了一些,在外人面前更内敛,也更疏冷,但在他面前,却是与从前一般无二,甚至更为亲近。
印宿也确实如女子要求的那样,同印微之提了一次,只是印微之从印宿口中听到女子时,神色极为冷淡,并未将人放在心上。
印宿从这次后,比以前步入后山的次数多了,可他的心却比从前更冷。
女子若想知道印微之的消息,只能通过印宿的口,渐渐的,她恢复了原先温婉柔和的模样,仿佛那些伤害不曾存在。
可两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表象而已。
女子对于印宿,从一开始的利用,到后来的厌憎,再到最后嫉妒他能得到印微之的教导,从始至终,未曾有过一分真心。
而印宿对于母亲,有过期待,有过依赖,有过信任,有过听从,到了最后,尽数成了默然。
——
五年过去,印宿十九。
当初的少年如今一袭黑衣,将偷袭之人斩于剑下,血色洇湿衣角,不见半点痕迹。
温颂走到他身边,给他擦了擦溅到脸颊的殷红,“从七泽陵出去之后,要回宗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