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尧望着那道突兀的横断,掐诀的动作微顿,“他的天赋,被取了一半。”
药鼎中的向深闻言瞳孔微缩,他低声问道:“当真吗?”
重尧“嗯”了一声。
向深眼睑落下,盖住了眼底一瞬的湿润,直到此时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被他爱之甚深的女子,当真坑害了他。
温颂在一旁紧张的道:“那……会不会对师兄以后的修炼有影响?”
“若无法补全天赋,必然飞升无望,可天赋本就属于天生,修真界并无载录补全之道,”重尧说着叹了一声,“我因着微之的缘故,已经研究了许久,只是还未能成功。”
向深听到这番话,指尖蜷了蜷,待脊背的裂口合上,他略一阖眼,将眼中的悲色与无力掩去,他穿上衣衫,走到重尧身前,躬身行礼,“多谢真君费心。”
重尧“嗯”了一声,正色道:“你回长月峰,将此事通知你师尊,至于你那个云鬟宫的道侣,先不必管她。”
向深敛目,声音低哑的应了。
待人离开,重尧又给印微之传了讯。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温颂在这段时间里,逐渐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他回忆着与云鬟宫弟子有过的接触,无论是刚开始的极域冰狐精血、同虞子缳交恶,还是入印宿梦境时从他母亲身上看到的那滴松绿色精血、榨取天赋的双修功法,都隐隐有些联系,好似串成了一条断开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