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怀星躺了六年,过分白皙消瘦,是所有人里化妆最简单的。他飞快抹完,借着宴会烛火,罗小北看得眼神都直了,差点迎来母胎单身二十年的第一次心动,可惜被他路哥的冰冷眼神吓醒。
冷面“美女”一把抄起粉扑,给罗小北拍得直打喷嚏。
他一边拍罗小北一边冷冷道:“脸上的纹身,不想被当成女巫的魔鬼标记就最好盖严实一点。”
傅重明挑眉:“我技术不行,要不你帮个忙?”
说完差点被一盒粉糊脸。
“红色是什么等级?”选手中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文弱男人忽然问。
每个选手胸前的等级号牌自动变成了胸花或刺绣,场内除了罗小北,这个问话的男人也是紫色SR,其余三人是R。而他注意到,那个漂亮但苍白的青年胸口是一点红。
傅重明面不改色地回答:“连N都没到就是红色。”
文弱男人一副闻所未闻的表情,傅重明继续说:“我进场时协助一个长期植物人的中选者一起报到,他也是红色,所有兑换界面全都是锁着的。”
路怀星微微扬眉,对面的防卫官一本正经,眼底的笑意只有他看得懂。
另外三个选手有同情也有嫌弃的,但文弱男人没有任何异样地说:“我们七人最好一起行动。不如认识一下,我是郑霖,进场前是公司文员。”
其余人也说了名字,傅重明到是不必麻烦,他的条形码已经展示过了,此刻遮掩完毕开始帮其他人。
经过防卫官的伪装,就算变不成美女,至少也是丑陋中年贵妇。
路怀星不太耐烦地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怼回沙发上,掏出文诤远先前给他的手术刀:“别动,你眉毛像两只黑蜈蚣。”
路怀星膝盖抵着傅重明胸口,手里一把寒光四射的手术刀,活像要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