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是那拔刀无情的人吗?”傅重明跟上。
“滚。”
不知怎么路怀星骤然不耐,猛地踢了他小腿一下,用脚尖勾上了门。
于是某防卫官又一次靠在紧闭的大门上低笑出声,单手摸着自己的小腿。
明明没用力,但那一下却好像踢得格外重,那触感竟像是久久不散。
“傅长官。”
傅重明抹了抹脸,让血管里沸腾的温度慢慢下降,他恢复到挺拔的站姿,转身点头:“什么事。”
文诤远站在走廊尽头:“让长官歇歇。我确实有点事,探讨一下?”
B级的防卫官绝非B级,普通基地技术员也不普通,双方彼此心照不宣。
所以傅重明嗯了一声,跟着文诤远一起去了他的房间。
“显然你知道他是谁。”文诤远说。
“你不也知道?”傅重明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摆出抽烟的动作,但是并没点着。
“这就是我想和你探讨的问题。你要火吗?”
防卫官摇头:“不了谢谢,抽烟违纪。”
文诤远压根也没真掏打火机,他说:“地球被封锁,我们遗忘了太空里的知识,罗小北他们天体物理系上课的水平都快要倒退回日心说了,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有种东西叫光子屏;知道了电视塔造型的光塔其实是牵引光束,纯能量体;我还知道了路长官的神经系统里有能够让他用脑电波操控电磁炮的生物芯片。”
傅重明冷笑,这人竟然知道这么多吗。
他扬眉:“所以?”
“光塔为什么没有再次清除我的认知?以目前全人类的知识水平,再次造出光子屏障、牵引光束和生物芯片,我认为至少还得发展几百年,差距就是这么大,但光塔为什么无动于衷?我可是随时做好了失忆的准备。”文诤远的表情很僵硬,但傅重明莫名想起了他拿着注射器嘿嘿笑的场面。
防卫官端坐桌前:“你认为?”
文诤远豁然起身,在房间里绕圈:“两种可能。一,它自大,依然认为情况可控,单一个体不构成威胁,毕竟我就算知道生物芯片在路长官脑子里,我也没法复制,甚至长什么样都想象不到。”
他停住,回身看向防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