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十字形巨剑横着拍出去,冲上前的混混像撞上一堵墙。
巨剑有个银质的剑鞘,沉重得像个大十字架,但傅重明没有拔剑,就带着剑鞘打,傅重明双手握剑,还有力量踩着墙壁飞身跃起,双臂肌肉猛然绷紧,脊背的曲线和外袍的边缘拉成一道凌厉的弧线,轰然坠地。
像一道漆黑的流星砸在地表。
巷道里的砖石四下飞溅,将五六个混混同时掀翻在地。
防卫官的头发一直没剪,随着烈风扬起,露出他杀意蔓延的双眼。
“这桥段不错。”背对身后的人,傅重明含笑说,“难得有个机会守护美人啊,感谢狗塔。”
路怀星倚靠着重炮,低笑:“去你的。”
十来个混混被重剑拍得东倒西歪,傅重明的攻击可不像语气那么轻佻放松,他那每一击都气势万千,混混断腿断手断肋骨,黄毛干脆被他踹飞满嘴牙。
“差不多行了。”路怀星第一次有些无可奈何,嬉皮笑脸的防卫官自以为演技奇佳,实际上从头到脚写着不高兴,当他看不出来呢。
满地凄惨哼哼,傅重明才算是稍微出口气。
“回去吗,长官?”
已经将近凌晨,混乱街区也逐渐安静了许多,傅重明问着,忽然横向伸出巨剑,一把将路怀星推到身后。
嘭!
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动,傅重明眼神骤变,飞起一脚踹倒扑上来的黄毛,黄毛轮着拳头上来,直接被傅重明用巨剑挡住了,那一声闷响是黄毛生生在剑上撞碎了自己手骨。
然而那人竟然一声惨叫都没有,他猛地抬头,盯准了路怀星,一双眼白绿得发亮,细密的荧光绿线顺着黄毛的领口钻出,像是在他脖子上织了一张蜘蛛网。
地面上散落着好几个空了的试管,管口残留了些许液体,其他抱着胳膊在地上哼哼的混混脸色大变。
“他喝得太多了!!!”
那些被打的混混大多已经醒了,眼睛上浅淡的绿色退了下去,其中一人颤声求饶:“我不是故意冒犯神父的,我就是喝多了‘绿货’脑子不清醒,对不起!”
地上断了手的黄毛吐掉碎牙,依然垂涎三尺地看过来,眼神混乱,却没离开过路怀星的腰。
“操。”防卫官怒骂一声,“眼珠子不要可以捐!”
黄毛充耳不闻,依然拖着碎掉的手骨扑上去,仿佛没有痛觉,像一只疯了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