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路先生,我们帮你在商业街那边的租了个公寓,要不送你过去?”
路怀星点头:“谢谢。”
傅重明欲言又止,但也没有拦着。
商业区灯红酒绿,下午骚乱时治安警出警及时,除了一开始被打劫的商场,其他民众没有伤情,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防卫军团给路怀星安排的公寓就在街边,隔音效果很好,但路怀星留出一个缝,让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声音能够钻进来。
城市一贯喧嚣。
他坐在窗边,看夜晚一点点吞没城市,街道上的灯一排一排亮起,像是在欣赏什么获奖大片,认真而专注。
忽然他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他立刻站起身,摸黑过去开了灯,然后打开门。
门外傅重明挑着眉,把举在半空要摁门铃的手放下。
路怀星闻了闻,咂嘴:“好像不是你炸的。”
“我做了一下午例行汇报呢。”傅重明摆出一副疲惫的姿态,蔫巴巴地说,“你不会以为提交完影像记录我就可以放假吧,还有例行问话和心理评估呢,我这是做得快,安德烈被心理干预组扣押了,说是怕他拆家。”
低头翻找炸鸡的路怀星疑惑抬头,吐掉嘴里的鸡块,问:“拆家?”
“他不是在比赛里变身哈士奇了吗。”
路怀星:“我怎么记得,是狼人来着?”
“都一样都一样。”傅重明不太在意这些细节,伸手捻起路怀星刚刚为了说话而吐掉那块炸鸡,塞进嘴里,幸福地咀嚼。
嚼了半天,傅重明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赵将军会把你留下。”
“他不会。”路怀星平淡回答。
青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桶,坐到沙发上,双腿一盘把桶搁在中间,一手抓起一根鸡腿。
傅重明:“你早都知道?难道他还记得你?”
“他不记得。”路怀星说,“他记得的话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他不会让我留在防卫军团的基地,也不会再把我的存在泄露给更多人,你的录影资料以后应该只有他自己会看,最多带上一个最高保密权限的科研小组和一两个联合政府的执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