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客厅,摆设都是很大气冷淡的那种现代风,但就是能让人觉得整洁温馨,罗小北环顾一圈,有些恍惚。
袁行知:“你怎么了?”
罗小北眨眨眼:“我觉得,这和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好像啊!”
他转身:“真的是!看,那墙上还贴着我爸妈的奖状!”
袁行知与他一起回头看,一面墙,电子显示的奖状一张摞一张,非常壮观。
家总是让人放松的地方,罗小北有些欢快:“对,他俩超超超——恐怖的!比赛fā • lùn文,听说生娃的时候搞了个竞赛,谁今年成果多,娃跟谁姓,结果我妈赢了哈哈哈……说起来,我是我家学历最低的,天天被嫌弃,唉。”
“好厉害,他们是做什么专业的?”袁行知顺着问。
罗小北一怔,拧着眉头:“呃,我记得我爸是社会学,我妈好像……”
他陷入沉默。
袁行知:“我知道了。”
涉及被砍科技树,这段记忆不能硬想,查理教授叮嘱过千百遍,反面典型就是赵羽竹,宁折不弯这种品质不适用所有场合,太阳防卫军团的指挥官因为回忆过度被抬进急救室三次,全军拿他当反例。
缓了一会儿,罗小北才问:“哥,你说狗塔这是干什么,帮我们恢复记忆?”
袁行知皱眉沉思,于是罗小北尝试分析:“老套路吧,就像它把加百列、女娲都做成怪物。其实真实世界的祭祖文化并不可怕,清明、七月半,这些扫墓的日子是为了让活人寄托哀思,不论东西方,去世的亲友依然是被爱着的,但它把这个主题拉进比赛……”
罗小北一拍桌子,总结:“让我们以后一想起祭祖,就自动和恐怖片划等号?”
光塔比赛当然不可能一路温情,果然,下一句播报便是——
【然而吃着晚餐的人们没意识到,从幽冥归来的,并不只有那些被爱着的灵魂。】
【饥饿的恶鬼顶替了本该归来的人,它已经披上熟悉之人的外衣,贪婪地填充自己空虚的胃,它很快就不再满足于普通的祭品,它想要更新鲜、更美味、带着温度的食物。】
罗小北瑟瑟发抖,袁行知伸手摸了摸他翘起的头毛。
“别怕,你都把阴谋看得一清二楚了,害怕什么?”
罗小北上牙磕下牙:“哥,你没看过游戏主播直播玩恐怖游戏吗,一个个号称狼灭,还不是被游戏里的CG假鬼吓到鸡叫!”
袁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