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费事了……”刘格发愁着点点头,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对?我怕什么费事?”
想通这一点,他拖着假肢一瘸一拐快步靠近曾师傅,问道:“你还记得那种窑的模样吗?你知道怎么建吗?”
曾师傅点点头:“嗯,那个闵州的师傅和我师傅私交甚笃,知道我们是辽州的,抢不了他的生意,并不阻止我们入窑查看,甚至与我提过如何建造。”
“好!”刘格下定了决心,“明天你把工作交给老陈他们,你来主持,弄一座新窑出来。”
“啊?”曾师傅根本没料到他们这么三言两语,建新窑的事情居然就定下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点头应下:“哦哦,好的刘管事。”
这天夜里的事,对当时的两个人而言,都没有什么值得铭记的。
刘格事多,过后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是直到新窑落成,才重新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对那闵州窑没什么认识,便直接把那边的工作全权交给了曾师傅。
曾师傅自认明升暗降,被调离了刘格身边,情绪有些低落。
他带着人,没抱希望地烧制出一炉水泥,傍晚天色未暗之前,匆匆用成品砌了面膝盖高的墙,便回去歇着了。
夏日里温度高,隔天,当他们回到新窑前,一个学徒朝着那面矮墙用脚一踹,本以为能如过往一般,秀一出腿出墙倒的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