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几个依旧不认为缠毛线有趣的人,也不觉得缠毛线这种事十分难捱。
及到此时,情况便明了了。
戚瑞并不惊讶。
虽然当时曹觅那样说,但早在天璇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他便隐约意思到是自己错了。
此时听完东篱的禀告,他点点头,平静地转过头去看曹觅。
曹觅挥挥手,让东篱退下。
她知道,自己要开始解释这件事了。
因为早已经趁着这段时间组织好了语言,曹觅这一次没有耽搁,直接道:“针对这样的现象,有一个……嗯,很厉害的学者,做了一番总结猜想。”
回忆着“认知失调”理论,她解释道:“缠毛线本身确实是枯燥乏味的,这一点无可辩驳。为何经过了一夜,这些人的想法会改变呢?”
厅中,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解释,特别是搞不清楚自己想法的天璇,把脖子都拉长了。
“那位学者说,做了枯燥的事情,却必须坚称它有趣,其实是一种‘言行不一’的行为,会让人产生心虚的感觉。
“得到了足够酬劳的人,其实有了充分的理由说服自己——我为什么要说谎呢?因为我得到了许多钱,我是为了钱才说它有趣的。
“因为有了这样充足的,合理的理由,他们能够自圆其说,所以真实想法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