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玦显然在他进门前便已经知道了,他敛起方才的情绪,略偏着头笑了笑,脸色虽然苍白憔悴,但仍显得清和玉润,道:“还是上次那位虞阳君上?”
温玹应了声,“嗯。”
顾玦闻言没来由叹了句:“你们感情可真好啊……”
温玹不禁一愣。
这句话他倒是许多年不曾听过了。
世人皆知他和闵韶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但实际上他们之间藏了多少弯绕曲折,也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他心里别扭了下,实话实说道:“不是,只是来时碰巧遇上了而已。”
顾玦闻言亦是愣了下,随即忽地一笑,那张清逸的面容看起来极为好看,气色都好似明亮了几许,无奈又无心的说了句:“哪有这么巧的事。”
温玹微怔了怔。
顾玦只是摆摆手,温和道:“行了,早些去吧,人家毕竟贵为国君,也不好让他久等。等下次来,我再请你喝岳州的万象春。”
温玹顿了顿,没再说什么,点头道了别便起身出去了。
走出“闺房”的时候,温玹神色还有些微恍,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