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简眸底发沉,脸色泛青道,“你什么意思?”
闵韶没再说话,看也未看他一眼,径直擦肩走了过去。
萧成简面色难看,唇角略微抽动,又朝温玹的房门瞥了眼,终是忍了回去,拂袖回房。
……
闵韶下了楼,向店家借了一副纸笔,抬手沾了沾墨书下一封信,待墨迹完全干透后,便折起来带出了客栈,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将那张纸放入流鱼中。
近日悬事频发,始终毫无头绪,他便想着师尊见多识广,或许会对那两种邪阵有所了解。流鱼的速度极快,若非他师尊远在天边,兴许过不了两日便会有消息。
但他也未抱太大希望。
因为师尊这个人大多时候行踪不定,平日独处时也喜欢设些乱七八糟的结界,多半情况下,流鱼可能根本见不到他人。
翌日一早,马车照常出发。
萧成简要回去交代事务,只得回往东靖与温玹就此分道扬镳,温玹则继续乘着车,与闵韶他们一道前往虞阳。但尚未等抵达都城,行至中途的时候,闵韶忽然接到了一则消息——
东南灵山道不知受何影响,突然出现了极大范围的坍塌,当中气息怪异,状况难辨,如今已派人在附近看守,不敢妄动。
闵韶下意识的便将此事联系到了幻境中的神秘人,但转念细想,可能又无关于他。
因为上一世的时候,他的武魂灵智便是在灵山道出现的。
灵山道只是一处笼统的地名,整座灵山面积极大,当中形势又复杂难辨,所以即便是他前世去过一次,也早就忘了武魂的具体位置所在,不提前摸清是根本找不到的。
这次灵山道坍塌,闵韶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和武魂有关,因为这一世与上一世所发生的事大相径庭,原本应该在半年后现世的武魂有可能会提前,也有可能是发生了别的什么。
如此一来,闵韶便只得改道去了灵山。
温玹几日前刚受了伤,体内的气息尚且稳定不久,闵韶本不想带他过去,让人送他先回虞阳,但温玹却偏说自己已经完全恢复,执意要过去看看。
到了灵山道时,镇宁君正带人守在外面。
山中的某处肉眼可见的塌陷得厉害,峰崩树倒,碎石嶙峋,山体半壁一塌糊涂,当中弥漫着隐隐不同寻常的气息,被层层结界罩了起来,四周有众多手持武器的士兵围着。
“你在这里等着。”闵韶对温玹说了句,转而道,“闵琰,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