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点点头,乖顺应下,“知道了。”
……
浮荒之巅的祭塔大典,每隔十年一次,祭的便是那座长久封禁的锁灵塔。
每到这一日,浮荒之巅便会邀请修仙界各地的名门大宗、簪缨贵胄前来,于玉钩峰脚下张办宴席,万人同饮,实则即是浮荒之巅向世人彰示正心,祭塔立誓,以除魔卫道为任的一场大宴。
祭塔大典与饮鹿宴不同,对宾客来者没有什么限制,只要是正道人士,无论身份高低贵贱、与浮荒之巅是否有交情,都可前来参加。
而且,这场大典意义非凡。
修真界五州十六国,但凡身份崇贵者,皆会受浮荒之巅所邀,登入昭心殿,亲证掌门宣誓,以浮荒之巅千百年的声望和立誓之人的性命为赌,向各国各宗立下誓言,永镇魔界裂隙,守其子民后代万世太平。
直至这一日为止,温玹已经离开虞阳将近两月之久了。
就在不久之前,闵韶接到消息,说尧国已对东靖发战,所战之地就在东靖之西。
尧国这次声势不大,但心怀叵测,东靖明显对此有所察觉,所以并未掉以轻心。
但令闵韶没有想到的是,东靖这次竟会任温玹为帅,派他前往边境应敌。
此事与前世发展不同,甚至是完全出乎了闵韶的意料。
他怎么也没想到,温玹重伤初愈,温向景竟会让他冒这种风险去带兵征战,应对尧国。
这根本不似温向景往日的所作所为。
所以说到底,此事要么是温向景意图不轨,另有所图,要么就是温玹自己的决定。
如若是温向景的话,他在这时做下这样的决定,难保不是对温玹已有谋害之意,东靖又非朝中无人,应敌之事再轮也不该轮到温玹头上。
但如若是温玹自己的话……
闵韶蹙了蹙眉。
他想不出任何理由。
温玹在东靖一无争风之心,二无势力刺探敌情,他能有什么理由、有什么信心,拖着一副病躯前往沙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