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韶也起了身,“嗯,你随我一起去,在附近稍等我片刻,用不了太长时间。”
温玹点了点头,便见闵韶从里屋拿出了件厚重的深蓝披风来,走到跟前,披到了自己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披风系好了。
“现在天寒,多穿些。”闵韶说罢,便转头朝殿外说了声,“备车出宫。”
……
马车抵达镇宁府的时候,温玹下了车,去附近的茶楼里坐着了,闵韶则直接由府上的家仆领进了府里。
镇宁君一早就得到消息,早已经在前厅备好茶水候着了,见着闵韶朝这边走来,人还没走近,他便已经提前跪下了——镇宁君是个明事理识时务的人,即便本性刁钻刻薄,但绝不在君臣之礼上越矩,对君威的敬畏更是不逊于任何人。
他冬日里的脸瞧起来更白恹瘦削了几分,开口便要解释:“君上,昨日那只妖兽,臣……”
“不必提了,闵琰呢?”闵韶扫了一圈,没见着闵琰的身影,一撩衣袍在正前落了座。
赫连玉略顿了下,仍跪在那里道:“臣昨日出了些难题,二殿下尚还屋中钻研,稍后就来。”
闵韶没再多说,对他道:“起来。”
赫连玉以为闵韶要开始兴师问罪了,便站起来,等着洗耳恭听,但闵韶只是淡淡问起道:“闵琰这些日如何了?”
赫连玉狭长的眼眸略微挑起,似是稍想了下,道:“勤勉刻苦,十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