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猜到他不可能这么赶巧,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来虞阳几日了?”
“四日。”那人如实回答,“都城内皆是宫中眼线,在下不敢妄动,已经蹲守多时。”
“四日?”温玹思忖着,算了算距离萧成简上次给他传递流鱼的时间,似乎也没过去太久,略带怀疑的随口问道,“怎么,他这么急着催我回去干什么?难道又有什么棘手的任务想甩给我?”
“主子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危。”那人重复了一遍,补充了句,“何况君上那边若质问起来,主子也怕受到牵连,殿下还是尽早回个话,不要失联太久,也好安了主子这份心。”
“还有。”那人又道,“关于何日能回去,君上那边催得紧,主子希望您能给个准信。”
温玹沉默了下,没有做出回答,只是转移了话题,问起道:“我大哥近日,可有对萧成简说什么?”
“不曾。”
“也没有提过我?”
“在下只为扬灵侯效力,其他一概不知。”
“好吧,也罢。”温玹眸中淡淡的,略略扫了他一眼,客气道,“你先回吧,要是有什么话,我自会在信中和他说明,让他等着便是了。辛苦你这一趟。”
那人闻言顿了顿,眸中似有迟疑,最终却也没法说什么,低下头应了声,走了。
回到酒楼,温玹端了一小碟辣酱从楼梯走上来。
桌上的面已经有些凉了,闵韶循着脚步声转头看过去,“怎么去了这么久……”他视线落到温玹的衣服上,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弄的?”
只见温玹去时还好好的衣服上,沾了一片红色的污渍,乍然看去像血迹,仔细瞧瞧却又不是,沾在白袍上甚是显眼。
“不小心洒了些辣酱,耽搁了一会。”温玹将手里的碟子搁在桌上,拍了拍那块脏的衣裳,坐下来,脸上若无其事道,“好在没把你的披风弄脏,不然这么贵重的料子,想再做一件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