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日子接近了,湛微阳还是感到很慌张。
湛微阳自己都不知道在慌张些什么,年初二那天晚上,他洗了澡之后就在房间里面不断地来回走动。
裴罄回来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他在神经质地走来走去,于是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湛微阳咬了咬手指,说:“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呢?”裴罄问他。
湛微阳想说“怕你不要我”,但是他又觉得这些话跟裴罄说过了,翻来覆去地说似乎没有必要,他只能摇摇头不说话。
裴罄说:“你晚上吃药了吗?”
湛微阳点点头,“我吃药了。”
裴罄道:“从明天开始我会天天发消息提醒你吃药的。”
湛微阳又点点头。
即便湛微阳不说,裴罄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不安,但是目前湛微阳的这种不安,裴罄又没有办法来化解。
毕竟他自己大学都还没有毕业,也没有能力抛弃学业直接从家里dú • lì出去,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不可能为了现在安慰湛微阳的情绪,就不顾自己和湛微阳的未来。
所以他只能够努力去劝慰湛微阳。
裴罄拉着湛微阳的手把他带到床边,让他坐下来,自己则蹲在他面前,仰起头说:“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乖乖等着我来接你好不好?”
湛微阳没说话。
裴罄问道:“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