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诉安暂时不准备与其合作,本想八面玲珑地利用话术拖延或拒绝,可这个周博广,却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
周博广表面上说为了感谢时诉安让他买到了极其合心意的花瓶,准备请他参加宴会聊聊天,交流一下,为他扩展一些人脉,但其实根本目的是什么,时诉安心知肚明。
他本不感兴趣,可在听到这个宴会是谢家人为谢家三爷所办的生日宴会时,时诉安改变了主意。
说不定他又能见到那个叫谢无偃的少年呢?
而且参加了谢家这样的宴会,他也更能清楚一点,谢无偃这孩子在谢家到底是什么地位,大概是什么情况,方便他多了解谢无偃,就有利于他与谢无偃“交朋友”,从而拿到更多的续命点,当然,他肯定也会多多帮助这孩子。
毕竟,一开始他也不是为了续命点才护着这棵可怜小白菜的。
“当然可以,其实我今天应该谢谢周叔,要不是周叔今天帮我,我可能就要遇到麻烦了。”
时诉安露出微笑,对着电话道。
“害,我看我不出面,你也一定能把事情完美解决。”听到时诉安答应了,周博广一手端起茶水,怡然自得地轻呷了一口,这根本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小时你聪明又有逻辑,周叔我能做到锦上添花就不错了,谢家三爷的生日宴会后天就开始,你有合适的衣服么,没有的话,周叔带你去做一套?”
“不用了,谢谢周叔。”时诉安当然拒绝,“我有合适的衣服,谢谢您的关心,不过真不用。”
“......”
最后又客套了几句,时诉安才挂掉电话,眼底似笑非笑。
他哪能不知道周博广带他去谢家宴会,是为了借他这个力,来打击一下贾家,到时候怕是有不少友好长辈来找他“聊天”。
不过他何尝不是借其力,解决自己的问题。
......
去参加谢三爷生日宴的那天,时诉安翻出原身唯一一套西装,往身上一套,随手抓了下发型,就出了宿舍门。
周博广派来的司机开着车,准时等在京大门口。
“麻烦叔了。”时诉安打开车门坐上车,对司机大叔道谢。
“不麻烦不麻烦。”
司机笑着连忙摆手,然后一踩油门,汽车就开了出去。
时诉安出来的并不晚,但京城实在是堵,车走走停停地开了两个小时,天都隐隐擦黑了,才到谢家老宅附近。
“哎哟,完了,这路又堵了。”
司机大叔比时诉安还要急得多,在路口排队的时候,他调出导航查了又查,最后对时诉安说:“小伙子,要不我换条路送你?今天这条路实在太堵了,怕是半个多小时都到不了谢家,到时候就太晚了,不过换路的话,咱们到的就是谢家庄园的最后边了。”
“最后边?”
“对对,按方向算的话,就是那谢家庄园的最西边!你拿着我家二爷给你的请帖,从那边肯定也能进,就是距离宴会的地方肯定远,谢家庄园很大,你从庄园最后边赶到前边,怕是要累一会儿。”
“那没事。”时诉安并不介意,““叔你换路吧。”
“那好嘞,谢谢你啊小伙子。”
要是太晚才能到,那他肯定会被怪罪,司机松了口气,忍不住和时诉安搭起话来。
“小伙子你第一次去吧,我给你说,谢家可真有钱,谢家庄园那叫一个大,有一次我去那里面接我家二爷,都绕了好一会儿路呢,佣人们住的地方和谢家人住的地方完全不在一起,隔着老远了。”
“是么?”时诉安随口接了句。
“那可不是嘛,那些佣人们住在谢家庄园的最后面,就是一会儿咱们去的那边,谢家人都住在东南边。”
......
在司机的喋喋不休中,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时诉安给门口站岗的保安出示了请帖,就被放了进去。
可是走了一会儿,时诉安发现,这天黑的有点厉害,他貌似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