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件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好,不过后来我就醒悟过来了……”萧瑟瑟呐呐承认,她自从穿越过来就替原主背过无数的锅,现在已经可以淡定地承担错误,心里想着:反正也不是骂的自己。
听她如此善解人意,白诗璃顿了顿又立即道:“瑟瑟,其实我是想说虽然第一印象不太好,可经过几次相处后,我却觉得你并不是那种虚荣的人。所以瑟瑟你不用妄自菲薄觉得自己配不上阿黔……”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语气里多了一丝感慨:“而且白家也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高不可攀,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更愿意出生在一个平凡简单的家庭里。”
别的人或许不知内情,萧瑟瑟却是拜读过原著的,一听白诗璃这怅然的话语,便知道她是想起了父辈的恩怨。
仔细想想的确也是,白家虽然家大业大,却缺乏亲情温馨。白诗璃又是从小父母双亡、流落在外,没有谁比她更渴望有一个圆满的家庭。
这也是为何白顾黔和她不太对付,她却能够在他出事后不顾前嫌想尽力治好他的原因之一。
“瑟瑟,我知道你担心阿黔康复后不认可你的身份,我在回国前便考虑好了。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当然可以随时取消婚约,这是你的自由。不过不是让你变成专职保姆的意思,你是阿黔的恩人,本该理所当然地享受白家的报答。”
白诗璃说得十分诚恳,可萧瑟瑟并不是那种能够安心享受别人恩惠的人,正想坚持自己的想法。
白诗璃却已经贴心地给了她一个解决方式:“其实你和阿黔的婚约也只是口头上的,不存在什么取消不取消,如果你实在觉得别扭,到时候生日会上我以阿黔朋友的身份介绍你。”
萧瑟瑟一听也觉得对,她和白顾黔本来就没有实质性的法律关系,只要白诗璃他们知道她的想法便行。
解决掉这个让她纠结不已的事,一想到她不用去舞会跳舞,萧瑟瑟整个人都轻松了,又和白诗璃聊起白顾黔的近况,许久之后才挂掉电话。
萧瑟瑟安心地睡了个美觉,并不知道自己与白诗璃的对话已经毫无差错地传进了白顾黔耳朵里……
第二天,她依旧按时起床给白顾黔做早餐。
做好后发现楼上还是没有动静,纳闷地端着牛奶上了楼。
白顾黔的房门没锁,她轻轻拧了门把手便走进去。与往常没什么两样的,房间里安静得出奇。
直到她走进卧室,才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白顾黔是在洗漱吗?萧瑟瑟疑惑,又走近了两步,里头水声更大,倒像是在洗澡似的。
他从来不会早上洗澡的……
这引起萧瑟瑟的狐疑,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阿黔,你是在洗澡吗?”
回答她的依旧只有水声……
萧瑟瑟杵在门口站着,也觉得无所事事,刚准备把早餐放下下楼去,里头的水声便止住了。
“阿黔,你怎么忽然早上洗澡啊?”她忍不住又问,“我把早餐做好了,就放在桌上,你记得吃哦。”
萧瑟瑟放好东西,耳边传来开门的声响,转过头就见白顾黔走了出来。
不过是一瞬间,萧瑟瑟就脸红地移开视线:“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白顾黔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似乎连擦都没擦便走出来,水珠沿着他宽阔的肩膀滑往白皙的胸膛,他上身赤/裸,结实的窄腰上只裹了一张浴巾,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萧瑟瑟眼前。
面对她的惊愕和羞涩,淡褐色的眸子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去穿衣服,萧瑟瑟忍不住又看过来,倒是没先那么手足无措了。
快步走到衣帽间里,给他拿了一套新的家居服,一脸窘迫地塞到他手里。
“快穿上,别着凉了。”
萧瑟瑟刚松手,家居服就毫无阻碍地落到了地毯上,白顾黔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甚至连手都没抬一下。
“阿黔……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今天怪怪的,萧瑟瑟捡起衣服,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