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疯子人设屹立不倒。
他巴不得对方硬气一点,他好试试轻功呢。上午十一点四十。
傅离骚处理完昨天因为某个人和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耽误的工作,将饭盒里的东坡肉和米饭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
瞬间,带着淡淡酒香味儿的浓郁肉香和饭香就飘了出来。
只见饭盒中的白米饭粒粒晶莹剔透,肥瘦相间、色泽红亮的东坡肉颤巍巍铺在上面,浓稠的汤汁淋在其中一半米粒上,将米粒均匀包裹在里面,让人看着就情不自禁食指大动。
傅离骚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入嘴里。
肉方早就炖到酥烂,但因为有绳子绑着,还是完整的一块,轻轻一咬,香糯浓醇的肉香味儿就弥漫到整个口腔,但却一点儿都不腻,酒香和肉香完美地混溶一体,鲜香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傅离骚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
是了,就是这个味道。
他自小父母双亡。父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母亲日日思念父亲,伤心成疾,没过两年也跟着走了。哥哥傅经史大他两岁,之前曾经和他絮叨过许多母亲的往事,他那时候却还小,要不是看到照片,几乎连母亲的脸也记不清。
但他却神奇地记得这个味道。
他两岁那年的春节,母亲从病床上爬起来,亲自下厨给他们哥俩和爷爷煮了一锅东坡肉,小火慢炖。外面响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他和哥哥一人搬了一个小马扎,蹲在厨房门口,吸溜着口水,眼巴巴地等了一下午。
那是他记忆中少有的温馨幸福的时光。
所以昨晚在程恣睢家,闻到熟悉的味道的时候,不自觉就失了神,做了一些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自曝内裤尺码。
比如……没逼出真相,就轻轻松松答应解冻了他的银行卡,就为了这一锅东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