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骚呼吸陡然急促,眼神凶狠,狂犬病发作,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就走。
程恣睢猝不及防,竟然被他“得手”了“……你做什么?”
傅离骚背对着他,微微侧头,笑出一排整齐的森森白牙“见家长。订婚。”见家长?订婚?
程恣睢无语到极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傅总,您是不是有病?”
偏执、自以为是,我行我素,并且听不懂人话。
不过,这样的傅总,终归比书里写的那个我什么都不说,你来意会,你意会不到,我就生气,就和你冷战,冷战不赢,就把你关起来的那个情商为负的病娇偏执狂,要好得多了。
最起码还会好好说话。
“对,我有病,”傅离骚却反手握住他的手,强行插进他的五指之间,和他十指相扣,“你应该知道的,我身体一直不好,一生气、一伤心就吐血,已然病入膏肓。”
程恣睢“……”
眼前这个男人除了苍白瘦削了些,身体看起来好得不得了,公主抱他不在话下,所以他差点儿都忘了,书里的傅离骚是个胎里带病,动不动就吐血的瓷娃娃。
“但……”傅离骚微微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眼底含着一丝笑意,声音低沉又温柔,“只要一看到你,我就开心了,你,就是我的药。”
程恣睢“…………”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某种无形的电波击中,连头皮都开始发麻,鼻端萦绕着从他身上飘过来的淡淡的却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心底却涌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
土味情话他不是没听过,还曾经拿这些肉麻话当众撩过傅离骚,可是同样的话,从傅离骚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但一想到你离开我,我就痛不欲生,你要是弃我而去,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傅离骚定定看着他,目光带着执拗与疯狂,声音却低低的,像是在撒娇和恳求,“程恣睢,别离开我,好不好?”
这是在拿命胁迫他么?
程恣睢最讨厌被人胁迫,淡淡冷笑了一声“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傅离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以手掩唇,张口就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