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恣睢退后两步,眯着眼睛对他凉凉地笑了一下:“让我想想,你骗了我……一二三四五,五天。我们五天不要见面了,你也别联系我,好好反思冷静一下,如果到时你仍旧执意这么我行我素,妄图干涉和决定我的人生,那么……”
他微微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也不惮将你变成我一个人的充电宝。”
程恣睢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走,走之前还把床头柜上装东坡肉的保温桶也一并拎走了。
傅离骚恋恋不舍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肉香,木然上床,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心想“将你变成我一个人的充电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圈养他,白天赶通告赚钱,晚上拿他“充电”的意思吗?
突然有点期待呢。
吴管家觑着程恣睢走了,才来病房找傅离骚,但一推门就吓了一跳:“少爷,你怎么了?”
傅离骚:?
他感觉自己鼻子下面温温热热的,伸手一摸,就摸了一手的血。
傅离骚耳根微红,面无表情地抽了张湿巾,慢慢擦干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本正经地问:“什么事?”
“哦,”吴管家如梦方醒,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文件,“这是订婚宴场地的三维效果图……老爷让我拿给你过目,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傅离骚想了想。
程恣睢生气是因为他自作主张,于是把效果图发了一份给程恣睢,征询他的意见。
第一天,程恣睢没理他。
第二天,程恣睢还是没理他。
说不理他就不理他,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去他家都吃了闭门羹。
傅离骚刚刚尝到一点点恋爱的甜蜜,就被迫和恋人分离,每分每秒都想他想得抓心挠肝、焦心灼肺,日有所思,夜不能寐,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了排解小别的苦楚,他夜以继日,一口气把积压的工作全都搞定了,还抢了爷爷的差事,出差去集团在海外的分公司处理一件棘手的事。
飞机上傅离骚也没闲着,一直在处理文件,一下飞机,没倒时差就立刻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