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订婚宴被搞砸,程恣睢很过意不去,所以想给傅离骚补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结婚他也是很愿意的。
程恣睢和傅离骚到老宅的时候,傅经史已经到了。
见两人之间氛围不对,傅经史温文尔雅地笑着说:“离骚,你可能不记得了,恣睢可是差点儿成了你嫂子的人。”
傅离骚微微皱眉:“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傅晚风还没下来,傅经史在一楼小吧台斟酒,递给他们一人一杯,笑着和他们碰了个杯,半真半假道,“我虽然不再是那个傅经史,但我当初说过的话依然算数——离骚如果对你不好,你可以来找我。”傅经史这话,是赤/裸裸地挖墙脚了。
傅家大哥失忆那段时间,看起来还挺温文儒雅的,整个人充满了一种艺术家的热情和天真,但自从他记忆恢复,属于傅家人的那种腹黑城府就回来了,说话总是让人分不清真假。
程恣睢心道完了。
傅经史这么当面挑衅,傅离骚那个醋坛子怕不是又要炸。
程恣睢伸手按了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冷漠疏离地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当年说过什么,我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傅离骚仰头将杯中红酒一口喝干,不着痕迹地拦在两人之间,面无表情对傅经史道:“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也不知道你是谁。这位先生,您在说话之前,能先做个自我介绍吗?”
“……”傅经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道,“我是你哥。”
“我哥?”傅离骚眯着眼睛,怀疑地打量他,“我听说我哥是个温文儒雅的人,有很深厚的国学文化修养,为人温润内敛,你……”他说着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是我哥?”
傅经史:“……”
这时,傅晚风从楼上下来,傅离骚伸手推了推眼镜:“爷爷。”
傅晚风早听到他们兄弟俩在楼下唇枪舌剑,闻言看了一眼傅离骚,笑眯眯道:“你认得爷爷?”
“当然,”傅离骚牵起程恣睢的手:“爷爷,我带恣睢回家看您。”
“好好好,”傅晚风笑眯眯道,“先吃饭吧。有什么话,边吃边聊。”
“好。”
傅离骚坐在程恣睢和傅经史中间,和程恣睢紧紧黏着。
一顿饭不是给程恣睢夹菜,就是要喂他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