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两根咒枷钉,留到今天,就是为了鸩情锁之毒。趁司战昏迷时将毒蛊种入,天帝亲自施咒……
……
司战很虚弱,昏迷了两天。
再睁开眼睛时,床头放着一盏幽暗的小灯,身下是厚软的被褥。榻边趴伏的女人,抬起头望向他,两个大眼睛肿如核桃,红成兔子眼。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很不耐烦、很厌倦,好像很不愿意看见她。
她抽了抽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来看你热闹。”
“看够了吗?”
“……”
“收起你多余的眼泪!本神不需任何人怜悯!”
“谁怜悯你,我是太高兴了!我这是喜极而泣!”
说的气话,可是哭肿的眼睛和擦不净的泪光,说明一切都是口是心非。
她轻轻掀开被角,伤口已经两天了,还在向外渗血。
众星捧月一般的神,如今沦为囚徒,征战六界的英雄,伤痛自此却无人理会。
曾经光芒万丈的护体神罩已不在,血肉里藏着16根刑具,无仙法抵抗,无仙力镇痛,活活要疼死他。
清青假装出来的冷漠,维持不下去,含泪拿起一边的药瓶,跪伏在塌边,将止血药散在上面。可是有什么用啊?咒枷永远钉在里面,伤口血肉怎能愈合?这般酷刑何时是休止啊?
司战忽然合拢衣襟,仿佛贞洁受到侵犯的女子,硬是撑着坐起来,一动之下,涌出的血流将药粉全冲掉,鲜红再次沾染了衣襟和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