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将袁家握在手中。”
袁人凤伸出手,认真道:“江兄,我想你帮我。”
江月白没有伸手与他回握,只是淡淡道:“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做?”
袁人凤叹息道:“当初我刻意试探你几次,就能让你恨到现在?”
“你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江月白望向远方,平原之上,一切景致都一览无遗:“袁家难道会放过一块行走的肥肉?”
袁人凤先前报出的高手名单上,便有那么些是袁家邀请来的。
“不会。”袁人凤摊手道,“我只是个圣子,现在还无法影响那么多。”
话已经说到这一步,袁人凤已然知晓江月白的选择,只是依旧怀着些许希冀开口道:“真的不考虑暂时低头吗?”
“我不习惯低头。”
江月白微笑道:“袁兄,你的好意我已心领,但大丈夫七尺之躯,岂能轻易折腰,我不会将你的话泄露出去,只希望你不会出现在我的拳前。”
虽然明确拒绝,到底表露出了些许善意,袁人凤大笑回应:“罢了罢了,既是如此,我只能保证,我手下的人三天之内不会找你麻烦,希望日后能够机会与你这石头一样的家伙,好好在酒桌上痛饮一番。”
三天之后,袁氏宗族的真正力量就会进入北圣域,江月白可以死,但最好是落在自己家手中,如此将当年的污水泼出去,才更加的有分量,而如今已算是名人的江月白,无论他是不是尚青天,当一家动用全部力量将他的身份“揭露”成尚青天时,他就只能是尚青天。
何况,现在连他自己都没有矢口否认,而他的一切,似乎都能与那位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的神剑山庄小公子对上。
“江兄啊江兄,你压根就瞒不住事情,若是好好藏身市井,自然不会有事,可现在,该说你不识时务,还是勇气可嘉呢?”
袁人凤喃喃自语,目送江月白大步离去,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他与江月白谈不上什么交情,彼此之间的交集更大都不是什么和睦之事,说到底,他在安宁镇对江月白两番出手,多次试探,不只是为了在北冥夕前削他的面子,顺便报报私仇,更有试探意味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