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圣域近来fēng • bō不断,他则以鬼狐之名一举擒拿了袁人凤与安道容,还借着与使团交锋的工夫很好的将鬼狐的诡异强大全然暴露给了中圣域,如今掌权的是洛存寅那只老狐狸,怎会看不出他的居心,何况大办登神宴之时,东圣域西部该怎么闹腾还怎么闹腾,压根没有武装力量进行过反抗,傻子都能看出问题,也就东圣域内部被他养的坐井观天,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他与洛存寅算是老交情,于是做的肆无忌惮。
在皇位归属的大局之下,他只会尝试安抚或是限制东圣域,却不会采取真正的行动,当东方不觉打明支持袁家的旗帜后,他更不会调动中圣域的力量出手。
在这个忠诚而迂腐的老爷子眼中,只有神皇之位能够牵动天下,神皇立则天下平,自己的这些手段,估计都被他当作跳梁小丑。
谁让轩辕皇室积累千万年的真正底子,雄厚到能够随意无视神座的威胁呢?
洛存寅不动,中圣域的那些力量自然不会轻动,可武阳君竟完全不顾洛存寅的命令,领着两队神甲卫就堵在东圣域西部边境,并直接将自己的神威展现在大庭广众眼前。
如今没有神皇,神甲卫外出不着神甲,得了统领批准,向洛存寅报备后,并不算触犯神国律法,可他敢肯定武阳君绝对没有经过洛存寅这一关,武阳君为何做出如此激进的行为,理由简直再清晰不过。
他算计了江月白,还打算算死他。
这正是让东方不觉最摸不准的情况,也是诸葛絮最终说服他的关键。
他承认,江月白是当世修行界的奇才,在自修武神诀的情况下几乎完全超越了同一年龄段的武阳君,每经历一场战斗,修为底蕴都有质的飞跃,就算不修武神诀,也是天下宗门愿意争抢的顶尖人才,恐怕不需要多少年,他就能企及武阳君的那个境界。但看了这么久,他已确定,江月白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所展露出的功法,时而率性潇洒,一任自然,时而强势霸道,横行无忌,这两种战斗风格被他完美统一在了自己的出手中,因时因人而变,似乎已经无懈可击,却缺了那最本质的一点。
心性。
江月白没有武阳君那样的心性,他心思活泛,机变百出。却又过度顾及身后,总因守护他人贻误时机,他不愿受拘束,希冀自在,却有为了一些无所谓的事给自己套上各种各样的枷锁,最关键的是,面对敌人,哪怕是真正的强敌,他第一时间所想的都是将其挫败,从精神层面让对方知晓结果,理清双方实力的差距,而几乎没有从物理层面抹除对方。
无羁的武神诀,遇上一个牵绊甚多的仁善主子,如何登临那真正的巅峰?
东方不觉冷笑想着,拱手邀请道:“东方神域在半刻钟内就会连这片黑夜一并消散,前辈,可以把您的人叫回来了,另外,若前辈不嫌弃,我们趁此机会聊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