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笑道,“哦,夫人不要紧张,我此去是奉命查案。”
陈氏紧接着问,“老爷去几日,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也就bā • jiǔ日回来。”
陈氏摇头,“你不去老家,我也不去,有儿子在,我哪也不去。”
玄武也是拒绝,“爹,你从京师走水路,顺流而下,到杭州也就三四日,可要从杭州府到平阳县,距离不比从京师到杭州府近,而且水路不通,多走陆路,舟车劳顿,娘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受颠簸,就不用去了,等再调理些日子,再去看大哥不迟。”
汤宗见两人均不同意,似是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一时不知该如何接着劝说,犹豫一下,也没想到特别合适的说辞,只能又暂且作罢。
他拍着玄武的肩膀笑着圆话,“亏我做官几十年,还没有儿子考虑的周全,也好,这次你们就不用去了。”
说完将他叫到堂外,小声问道,“玄武,你娘的病......”
陈氏已经猜到父子两人出去肯定是要说自己的病,赶忙奋力挪到床沿,竖起耳朵想听上一两句。
玄武朝里看了一眼,笑着大声道,“爹,你放心,有师傅留下的建中汤,再调理些日子,说不得娘就能下床了。”
陈氏听见开心了,笑着朝外大声道,“老爷,可得好好感谢一下神医程汤,又帮我们照顾儿子,又帮我治病。”
汤宗闻言一愣,眼中瞬间闪现泪花,他赶忙别过脸,“夫人放心,咱们一定好好感谢他。”
他拍了拍玄武的肩膀,“好好照顾你娘,过两天我给你找个帮手。”
说完便转身走了......
车在行回来了,立刻被汤宗叫了去,“怎么样,月娥找到了没有?”
车在行摇头,“没有,那个大户人家倒是找到了,是个开当铺的,不过他们说月娥在我们去无想山的第二日就已经走了。”
“走了?”汤宗一愣,“去了哪里?”
车在行还是摇头,“不知道。”
想了想又道,“大人,我看不必找了,她还了这枚玉佩,又不声不响离开,肯定就是不愿意老爷找到她。”
汤宗皱眉,但也无可奈何,摆摆手,“也罢,你快去吃些东西,吃完收拾一下,今晚我们去杭州府。”
“杭州府?”车在行一愣,“大人,我们去杭州府做什么?”
“哦,我方才去重新提审了普密蓬,觉得杭州府最可能有问题,我们且去看一看。”汤宗道。
“好,大人,那我现在去准备。”车在行立刻就要出去。
汤宗又叫住他嘱咐道,“用不了几日,你简单收拾下东西。”
“我知道了,大人。”车在行去了。
书房里,汤宗拿出牛胃残片,继续琢磨。
炮射虫毒必然是凶手放进四面佛佛头之中的,可要放进去,那就必然要用到金银匠,不但要拆开天鹅座,还得将它完美复原,这个工程不可谓不大,一个人短时间几乎不可能完成。
他还是觉得四位金银匠失踪的案子和奉天殿的案子关系莫大。
“邱老六......”汤宗手里拿着牛胃残片,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如何这般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