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行见状心中一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歉声道,“大人,我......我失言了,忘了大人的教导,以后不敢好勇斗狠了。”
汤宗想了想,倒也没有再对他说教,“有办法了,在行,这个老者的出现正是时候,现在天还未黑,你去找到他,就说你能替他伸冤,但要按照你说的做。”
“大人,那要如何去做?”
“让他今日回去,找人写个状子,明日一早你看到周洪宗出府,便让他来这馆驿喊冤,但咱们不要理会。”
“不理会?”车在行奇怪。
汤宗笑道,“对,只有咱们不理会,张环才会理会,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那老者。”
车在行恍然大悟,“等张环出来,再将他拿住!”
汤宗道,“后面的事情我自有交代,你且去吧!”
“是!”车在行领命又去了,这一天外出几趟,他着实够辛苦。
“终于有了眉目了。”看他离开,汤宗心中感慨,他今日没有迈出馆驿大门一步,也没有见任何人,一是因为知道周洪宗经营浙江多年,官府上下都是他的人,见了也是白见,二是只要一出门,周洪宗立刻就能知道自己动向,他必须想好对策,然后才好付诸行动。
此时他起身,来至前院,被临时改成牢房的西侧厢房里依旧传来已经持续一日的鞭子抽打声和哭喊求饶声。
“纪千户!”汤宗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