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将口供收起,倒也没有过多追究,“周大人所言甚是,总归曹干四人现下还放不得。”
汤宗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目的,最直接的自然是应对周洪宗的要人举动,再就是以此为突破口,让周洪宗等人先动起来,要知道,这个问题要有信得过的说辞,他们总要找个人承担所有,而要是能让他们之间产生隔阂自是再好不过。
不过,若是车在行和纪纲完成了汤宗的交代,这深一层的目的达不达的成也无所谓了。
“汤大人所虑甚是。”纵然不愿,但周洪宗现在却只能这般答应。
但他也不想输了这一局,好不容易有这独处的机会,有些话还是得说一说的,他稍稍想了想,看了眼汤宗道,“汤大人,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周大人直说就是。”
“好,汤大人,您和纪千户受皇上所命,彻查奉天殿刺驾案,下官听说皇上给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怕是时间不多了吧?下官真是有些担心。”周洪宗问道。
他这话说的直白点,就是你调查刺驾案都还没有眉目,却在这里一天到晚盯着江南运河上的事情,你难道不怕到了时间案子没有结果,皇上降罪责罚吗?
汤宗笑了笑,“多谢周大人关心,你说的不错,皇上是七月二十六将奉天殿的案子交给我的,今天是八月十七,距离八月二十七不过十天,的确是有些紧促。”
他站住脚步,看着周洪宗,“不过本官觉得,歹人要犯下如此大案,肯定不是仓促间的注意,一定是谋划日久,布置周密,周大人,据那普密蓬交代,暹罗使团从杭州府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宴请过他,还交代他不可将逗留三日之事告知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