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雷近不无埋怨的说。
“你走的太慢了,我想先去前面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过夜的地方。你的叫声我也听到了,我回你了,你大概没听到。”张石生边走边回答,很快的就下到小屋旁。
“好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看到我做的箭头了吗?”
“我在前面找到了一个山洞,就想回来找你,带你一起过去,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你留下的箭头,顺着箭头的方向找过来的。”
“今晚我们还是在这里过夜吧,这木屋看上去挺合适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进去?”雷近指着门上的锁。
“让我来试试!”张石生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了两根针,“你往旁边站一点,不要挡住月光。”
说着张石生低头把两根针捅入锁眼中。
捣鼓了一会之后,张石生站起身,手一推,门打开了。
不得不说,张石生一直是个挺可靠的人。
门打开后,一股恶臭从门内扑面而来。
张石生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抬手挥了挥,想要拨开这股恶臭味。
雷近也赶紧捂住鼻子闪到了一边。
两人待在门边不敢就这样子闯进去,一直待到恶臭渐渐消淡了一些,两人才用衣袖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陈设非常简单,甚至可以用简陋形容。
墙角处有一张单人床,床上杂乱的铺着一条厚厚的毛毡,已经积满了灰尘。
房间的中央还有一个已经熄灭的火堆,火堆上方吊着一个铜锅,应该是用来取暖和煮饭的。火堆周围还有三个垫子,冬天的时候倒是可以坐在垫子上,一边烤火一边煮东西。
除此之外,只剩下墙上挂着的一些杂物,斗笠,斧子之类。
而床尾的墙角躺着的两个人,明显不应该属于这个小木屋。
一个已经血肉模糊,好像被一头野兽撕咬过一般。
一个趴在地上,头部被子弹打了一个大洞。
两具尸体中间还倒着一把精制的猎枪。
恶臭就是从这两具尸体发出的。
从流出的黑色血液看,很明显其中一个已经感染细菌,丧尸化了。
张石生捂着嘴巴和鼻子,指着两具尸体,挥了挥手,示意雷近把他们扔出去。
看样子他肯定是不愿脏了自己的手。
雷近捂住鼻子,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从两具尸体的衣着看,应该不是附近的当地人,身穿光鲜亮丽的猎人装,头戴鸭舌帽,脚穿长筒靴。
怎看都是来这里打猎的游客,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一人感染并变成了丧尸,最终两人都把命丧在了这个小屋。
雷近先把猎枪和子弹都取了下来,放到一边,强忍着恶心,又拍了拍口袋。
在一人身上找到了一个打火机和一把小刀。
确认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物品后,雷近把两具尸体拖到门外,一脚踢下了山坡。
虽然把尸体扔了出去,但是房间内的恶臭味一时还是无法消散。
此时外面已经寒气逼人,从大门不断涌进来,但是雷进决定还是先开着门,让恶臭散去一点。
房间内的火堆也生了起来,墙角拿了些干柴。
有了打火机,生火也方便了很多。
两人围着火堆而坐,一时间相视无语。
雷近已经累得什么话都不想说,整个人都麻木了,脑子也停止了运转。
张石生却显得异常轻松,丝毫看不出疲劳的痕迹,还时不时的拨弄着火堆,火焰烧的更旺了。
在火堆前坐了一会之后,雷近慢慢恢复了一点生气。
两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火堆。
门外的夜色越来越浓,风声也似乎变得越来越大,夹杂在风声中,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声音。
有点像婴儿的啼哭声,又有点像伤者的shen • yin声。
雷近被这声音搞得有点心烦意乱,站起身,走到门口,打算把门关上。
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就被呼啸着寒风吹得一哆嗦。
向门外望去,夜色中突然多了一些红色的眼睛,慢慢地往小屋移动,从山坡下往山坡上移动。
如泼墨般的夜色中,一下子增添了诡异的气氛。
雷近下意识地关紧木门,回身对张石生说:“情况不太妙,有一群东西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