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你疼不疼。
刚才对抗藤妖时,陈溪从未为书白考虑,只顾着让他不要伤害房琛的身体。
可陈溪没想过,如果书白不出手,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人都会偏心,陈溪没错。
可这一刻,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抽离了出去,不痛,只是有点空落落的。
他扣着头发的玉扣不知道掉在哪里,黑瀑一般的长发铺满了肩头背脊,书白双手抬不起来,只低头埋在卷耳颈窝里,“疼。”
卷耳急的不行。
另一头,房琛破败的身体被陈溪抱在怀里,鲜血流了一地。
陈溪头发粘着房琛的血,她哭着喊他,“阿琛,你醒醒好不好,你别离开我啊,我求求你了。”
可这次,书白实在没有过去安慰她的力气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陈溪的哭声让人心烦,书白摇摇欲坠的靠在她怀里,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卷耳看着这两头的状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环着书白的手轻轻捏了捏,“你还能走吗?”
他沉默半晌,缓缓地站直身子,离开她的怀抱。
按理说这应该是能走的意思,可卷耳看着他虚弱的样子皱了皱眉,“你这样还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