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电脑里放着寄生虫网课,卷耳一边吃一边看,时不时的暂停截个图,没有丝毫不适。
一节网课看完,一碗鸡翅也见了底。
她看了眼手机,六点整。
收了碗筷擦干净桌子,卷耳回房间洗了个澡,才觉得精神好了一点。
头发上滴着水,她有些口渴,想去厨房倒杯水,趿拉着拖鞋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差点被空气里浓郁的二手烟送走。
头顶擦头发的毛巾被她放下来捂在鼻子上,卷耳面无表情的看着沙发上烟雾缭绕的邵斯承,两个人都沉默了。
邵斯承看着卷耳一愣,他回来的时候家里一点声音没有,他以为卷耳出去了。
“烟掐了。”卷耳声音有些凉。
邵斯承从小到大除了他妈就没人管过他,自从他妈认识了卷耳之后,管他的又多了一个。
只是他妈采取怀柔政策,说不通他就开始掉眼泪疙瘩,邵斯承每每屈服于亲妈的眼泪之下。不得不退让。
那么卷耳呢?
他吸了口烟,火星明灭。蓝烟氤氲着他的眉眼,看着更野了。
他不说话,无声抗议。
卷耳笑了笑。
“这周还没给邵姨打过电话。”
“要不我现在给她打一个。”
“她应该想我了。”
卷耳三连结束,邵斯承黑眸凝视她半晌,用手掐了烟。
真是操了。邵斯承皱着眉看着站在对面的卷耳。
卷耳忽视邵斯承那一副谁欠了他钱的表情,她绕过茶几坐到沙发上,凑近他闻了闻,“还喝了酒?”
她刚洗过澡,沐浴露是很淡的青柠味,像是怕沾上邵斯承身上臭烘烘的味道,卷耳闻了一下迅速退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