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承接过来扫了一眼,脸色好了点,点了点头。
卷耳绕过他出门,邵斯承也没回头看,他把助听器扔在床头,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水温是卷耳调好的,温度确实不高,邵斯承没再调,有些凉的水从头顶一冲而下,他仰头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速战速决洗了个澡,邵斯承换了睡衣拉开门,卫生间里的水汽争先恐后的涌出去,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卷耳,邵斯承眯了眯眼。
“你怎么还在这。”
卷耳手里拿着个小盒子,看到他出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邵斯承甩了甩头发,水珠甩到卷耳白色的睡衣上,洇出一个淡淡的水渍。
她没注意,看邵斯承乖乖的坐在床上,卷耳打开手里的药膏,用棉签沾了点就往邵斯承耳朵上擦。
邵斯承一僵。
卷耳看出他的不自在,她想了想,放下手里的药,又拿着他的手机打字。
——你耳朵擦破了皮,不涂药的话明天带着助听器会痛。”
邵斯承扫了一眼备忘录上的字,抿唇点头。
耳朵上的触感凉凉的,他听觉不好,相应的嗅觉就会比普通人好很多。
两个人都是刚洗过澡,空气里飘浮着同款沐浴露的味道,是卷耳周末采买的同一个牌子。
卷耳嘴里的邵姨就是邵斯承妈妈。
邵斯承比卷耳大一岁,他们俩高中就是同校,只是邵斯承高三那年出了意外休学了一年,所以跟卷耳同一年高考,巧的是也进了同一所大学。
邵斯承因为听力缺陷的原因,不喜欢在学校呆着,索性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很少回宿舍。
大二上学期卷耳打算从学校搬出来,邵敏听说后就让她过去跟邵斯承一起住。
邵敏十多年对卷耳视如己出,所以卷耳跟她关系很好。
只是对邵姨带来的哥哥,卷耳和他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在家点头之交,在大学更是丝毫交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