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大雪,窗外树木枯枝被厚雪压断,发出一声脆响,门外适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徐铭眼神亮了亮,“到了。”
门被侍女推开,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响起,是盛京地道的官话。带着股清雅。
“徐大人谦谦君子,本宫倒是没想到你会约在这个地方。”
沈知礼闻声抬头,怔然的看着进来的人,眼底刹那幽深。
卷耳看到屋子里的人,挑了挑眉。
那人眼中惊诧糅合执拗,仿若两湾乌黑深潭,让人深陷其中,不愿自拔。自己想见却不敢见的人,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因为是私下出来的,卷耳穿着随意,外面下着雪,她云纹紫绡披风迎着光,莹润通透却又贵气。
这三年他们并没有见过。卷耳看了眼沈知礼仿佛若无其事喝了口杯中茶水,但却攥的发白的手指。
卷耳神态自若地坐下,臻首微抬,笑了笑,“你们认识啊。”
没有冷脸,没有嘲讽,平淡到他们好像每日都见面的老朋友。
说白了,就是不在意。
徐铭惊讶,“沈兄和殿下也认识?”
徐铭寒门出身,但却一心为民,是以卷耳和他关系像是朋友。言语间倒没有太多客套。
他们关系要好,沈知礼看的出来。这三年她身边必然出现过很多优秀的人。
茶杯里的水晃个不停,涟漪缓缓漾开,碎光眷恋在他眉梢眼角,沈知礼把茶水放在桌上,默不作声。
卷耳缓缓眨了眨眼,“一个故人罢了。”
当年阿炎并没出什么事,这么久过去了,卷耳对沈知礼也没有什么埋怨了。
只是没想到柔嘉成婚生子,这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她都怀疑沈知礼当年只是为了作阿炎那么一下子。
总觉得哪里出了岔子。
卷耳神色如常,只是沈知礼眼中暗澜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