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裴津渡去干嘛了,又怎么会出车祸。
……
午夜两点半,手术终于结束。
“谁是患者家属?”医生摘了口罩,抬眼扫了一圈,看到个姑娘走过来。
卷耳微微弯腰,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您好,我是他朋友。”
医生点点头,沉眉,“患者情况不算太糟糕,但身上的伤不少,这段时间护理很重要,你一定要上心。”
卷耳看了眼被推出来的人,点了点头,“好。”
卷耳办的是单人病房,裴津渡躺在病床上被推着往电梯走,卷耳默默跟在身后。
现在情况很奇妙,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可他们竟然以这种方式提前见了面。
并且,还是在裴津渡没有意识的时候。
卷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医生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但现在显然不适合问这个问题。
裴津渡被推进病房,护士给他调好各种仪器,指了指床头的按铃,对着卷耳温柔地说,“有什么事就叫我们,他情况还算稳定,但也不敢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
卷耳点头,“谢谢您。”
看着护士出去给他们轻轻带上门,病房里安静下来,卷耳走到门口,抬手关了灯。
北方夏天日出的早,此刻是凌晨三点多,外面淡青色的天空轻轻透出点光,吝啬的透过窗户洒进病房里,卷耳拖着椅子坐在病床旁边,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眉骨很高,显着眼窝有些深,鼻梁的线条挺直,上面有一道擦伤的血痕,尽管此时眼睛阖着,这张脸瞧着依旧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