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病了。”
裴津渡笑了笑,“你说我是不是专克他们的。”
卷耳呼吸轻了轻。
“我有个妹妹,因为我,车祸死了。”他声音有些哑,“你说,我是不是就活该什么都没有。”
“明天去看看你爸。”卷耳放低了声音,“别想那么多,嗯?”
他不说话,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卷耳打着方向盘拐入另一条路。
裴津渡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呼吸沉沉。
跨年夜的商铺关门晚,但赵姐放假回家,所以婚纱店里灯关着。
卷耳松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她绕道副驾驶那边,给裴津渡打开车门,笑着说,“下来,店里有酒,陪你喝点?”
裴津渡顿了顿,点头。
他下车,卷耳伸手拉着他胳膊开门上楼。
裴津渡看着胳膊上白生生的手,眼睛动了动。
屋子里黑漆漆的,卷耳开了灯,两个人走上三楼。
“你喝什么?”
裴津渡说了句随便。
卷耳在柜子里找了红酒,指了指桌子,“过来坐啊。”
裴津渡低头,走过来坐下。
他看着可怜巴巴的。
卷耳坐在他对面,给两个杯子倒了酒,“尝尝,我爸的独家珍藏,我抢来的,还没喝过。”
裴津渡看着里面的红色液体,突然说,“今天,是我生日。”
卷耳一愣。
怪不得吃饭的时候,他问她一会去哪儿。
他情绪不怎么好,显然没什么庆祝的意思,说完这句只是闷闷地喝酒。
但卷耳想,生日,总要有点仪式感。
她站起身往外走,裴津渡视线跟着她,“你找什么?”
二楼储物间里,卷耳翻了半天,拿着找到的东西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