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窗帘外,是挡也挡不住的暖阳。
“大白天你耍流氓??”
“你不就是这意思吗?”裴津渡笑里欲气满满。
“是。“卷耳看着他,一本正经开腔,“我就馋你身子。”
“……”
卷耳看着他解衬衫扣子的手,媚眼如丝,“我帮你啊?”
“渡哥?渡——”
“你闭嘴!”
……
裴津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外面的天黑下来,他们的新家附近环境很安静,黑暗的房间里,仿佛有一只吞噬情绪的巨兽。
裴津渡隐隐地,又开始头疼。
他张口,却觉得呼吸困难,什么都说不出。
他挣扎许久,猛然睁眼。
是一场梦。
他看着天花板,轻轻吸了口气。
四下寂静无声,外面早已是黑夜。
后知后觉,裴津渡明白为什么自己喘不过气了。
卷耳的头枕在他胸前,腿压在他身上,像一只八爪鱼缠着他。
裴津渡愣了片刻,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
“嗯……”卷耳在他身上蹭了蹭,声音里睡意满满,“做噩梦了?”
“没事。”他哑着嗓子,揉了揉她的头,“继续睡吧。”
卷耳从他身上下来,轻轻亲了亲他的唇角,嘀嘀咕咕了几句,再次睡着。
黑暗里,裴津渡看着她的睡颜,目光热烈到近乎虔诚。
半晌,他凑过去,吻落在她额上。
……
我曾在夜里崩溃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