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没了。
卷耳笑着摇头,“关系大了。”
她眸光对上他的眼,“等衍朝事情平歇,我便去这四方江海看看。”
漠北的黄沙,南海的汪洋。
还有这万丈软红每一寸光阴。
“到时,司主可要和我一起走?”
她说这话时眉目敛静,嘴角笑意和缓,莹润的唇像极了那颗红润果子,甜蜜晶亮。
他恍惚看了半晌。
须臾,奚鹤卿笑了,“你想的倒远。”
更漏缓缓,天地寂静,她嘴皮子利索,噼里啪啦像是弹琵琶,“你这人跟个闷油瓶子一样,幼时阿叔便说你不讨女孩子喜欢,长大了定讨不到媳妇,也只有我才会要你。”
两人很少提起蓬莱往事,如今她一说,奚鹤卿眉目沉沉,却也有些恍惚。
“是吧,卿卿?”
这么多年,卷耳手上并没沾过血,她性子依旧温柔,却也难掩几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