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了,他身子暖了过来,卷耳缩回自己的被子,喃声说,“睡吧,奚鹤卿。”
他忽略心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低低‘嗯’了一声。
……
第二日一早,风贤遇袭重伤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风贤倒是真放心让你下手。”
早饭式样不多,奚鹤卿下不了床,鸣金把桌子拖过来,早饭就摆在他床边。
卷耳小口喝着碗里甜粥,鸣金在一旁伺候着奚鹤卿。
眼看着要到十月了,早起的日头有些凉,午时的温度又会腾起来,一天冷冷热热个没完。
奚鹤卿讥笑,“风贤人精似的,他图的,可比我们大多了。”
卷耳自然明白这意思。
近几年奚鹤卿和风贤面上不和,私底下却没少做些于国不利的勾当,奚鹤卿举止言行丝毫不顾及,但风贤不行。
皇位么,总有人趋之若鹜。
他为了以后的名声,怎么也不能让人看出来,他曾经和奚鹤卿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
自然是看起来越差越好。
卷耳放下羹勺,用帕子拭了嘴角,“你手握重权,他难免对你存疑。”
奚鹤卿摆了摆手,示意鸣金撤了膳食,“他要这权,事后我给他便是。”
他话语随性,卷耳闻言侧目,“你舍得?”
下人们收拾干净退了出去,奚鹤卿嗤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力。”
仇恨背负了十年,他早忘了,自己要的是什么。
卷耳垂眸不语,忽听‘喵呜’一声。
“咦?”卷耳回身,看到窗台上一小团白色身影,“咕噜?”
“喵~”
那雪白团子踩着灵巧步子走过来,卷耳向它伸出手,温柔道:“来,抱抱。”
那猫儿跳到卷耳膝上,乖顺温和。
奚鹤卿吊着眉梢,看着人畜和谐的画面,他眯了眯眼,“你给它改名字了?”
“黑豆未免太过难听。”卷耳蹙眉,无奈的笑,“你不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