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鸣金手心渗出汗,赶紧应‘是’。
他忍不住偷偷嘀咕,这可真是主子热闹,奴才遭殃。
……
奚鹤卿平躺在榻上,有点后悔让鸣金去传话。
好像他多巴不得那个女人过来一样。
可既然她昨日都没嫌弃,为何今日就不能来?
为何?
奚鹤卿阖眼垂思半晌,为自己这样莫名的心情而感到不快。
他就这样干躺了许久,直到门口传来一声猫叫。
“喵呜~”
奚鹤卿没睁眼,他有些不耐,暴躁出声,“不是跟别人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养不熟的猫崽子,一点用都没有。
“回来看看独守空房的司主大人。”
奚鹤卿霍然睁眼,转头看向门口的人。
她披着个靛色披风,一步步向他走来。
奚鹤卿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话来。
但心里腾起的欢喜,他赖不掉。
他为这样的心思别扭。
卷耳解了披风放在一旁,抱着怀里的猫,动作利索地上了榻。
奚鹤卿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转来转去。
直到这人老实的躺在他身边。
“可满意了?睡吧。”她这样说。
那只猫从她的怀里爬出来,卧在两个人中间,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毛茸茸的爪子拍在奚鹤卿脸上,他竟然没恼。
奚鹤卿嘴角微微勾起。
他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可刚才还精神的人突然有了睡意。
等到身边的人呼吸平缓下来,奚鹤卿下意识地往卷耳那边凑了凑,闭眼睡去。
半月后,秋狩开始,可却传来个晴天霹雳的大消息。
缠绵病榻多年的老皇帝,在秋狩场上,被猛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