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复又前行几步,停在奚鹤卿面前,斟酌开口,“我的侍女同我说,我们是夫妻?”
奚鹤卿攥紧袖袍,忽而惨笑,“不是。”
他抬起右手覆于左胸,修长身形躬身弯腰。
他踩下自己的沉沉傲骨,向她低头。
一旁的鸣金一惊。
这是......蓬莱家奴对主人行的礼数。
千万思绪叩入心扉,奚鹤卿最后只是轻声说,“我只是,您的护卫。”
他身子紧绷,没再敢抬头。
滔天崩溃埋在他心里与眼底,奚鹤卿死咬口腔软肉,没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卷耳还要再问几句,奚鹤卿却霍然转身下楼,只留给她一个孤冷的背影。
卷耳蹙眉,冥冥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忘了。
卷耳未醒时,鸣金几人胆战心惊,如今她醒了,大家伙儿的日子好像更是如坠冰窖。
偃月楼一角,兰壶给泥炉底下填着火,一边小声说,“主上为何不让我们告诉姑娘实情?”
甚至连夫人都不让唤了。
经历了那么多,这两人该好好在一起才是啊。
鸣金看火候差不多了,按下兰壶手中的扇子,“主上定是不愿让姑娘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