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接过卷耳手里的食盒,恭敬地给她引路,“殿下在偏殿稍待片刻,夜深了,奴才给殿下寻轿辇来。”
这天儿冷,卷耳也再不推辞,她看了眼坤明殿漆黑窗柩,莫名地,她总觉,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石板宫道冰凉绵长,前路漆黑仿佛望不到尽头,唯有轿辇吱呀作响,是这寂静夜里唯一的声音。
先帝在世时后宫夜夜笙歌,未到子时,这宫里是歇不得的,可孟庭戈登基这几年,后宫别说女人,便是宫女都有定数,倒是比他老子洁身自好的多。
轿辇行了百米,卷耳坐在上面打了个哈欠,抬眼看着不甚明亮的宫道,淡淡道:“停。”
落雨扶着她轿辇上下来,卷耳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自己走走。”
“是。”
“你也先回去吧。”
落雨福身,“是。”
等到四周无人时,卷耳轻捻手指,声音带了笑,“跟了一路了,还不出来么?”
半晌,身后响起脚步声。
卷耳执灯转身,看着站在阴影里的人,轻轻的笑,“不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