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月来,宫里一道又一道政令往外颁,沉默了几个月的皇帝陛下突然又雷厉风行起来,燕京官员又陷入了一阵人人自危里,这也让卷耳确信。
孟庭戈......应是想起来了。
昌朝咬牙,“你和孟庭戈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卷耳后退一步,笑得明丽,“臣女还有事,便不陪公主殿下闲聊了。”
“等等!”昌朝一把拉住她,“你跟我进宫!”
卷耳蹙眉,“公主殿下自重。”
“嗤,你别吓唬本宫。”昌朝像是终于抓到了她的把柄,兴奋的不行,“你和孟庭戈是商量好的?你死遁出宫,可就不是公主身份了,他竟然也默许你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昌朝想起民间传言,皆说这兄妹感情多么要好......
孟庭戈那人又冷又闷,登基五年来,从未听说他与谁关系要好。
为何偏偏是卷耳?
昌朝忽然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你们......你们该不会罔顾伦常,打算做那滔天孽事?!”
卷耳懒得跟她废话,她转身就走,完全不想搭理这个疯婆子。
“站住!”昌朝风风火火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扫了她几眼,“我就说,林相怎么会有什么失散寻回的女儿,原来竟是你的诡计。”
卷耳不耐烦听她继续分析下去,她终于冷下声音,“你非要撕破脸?”
她这冰冷眼神,可真是像极了宫里坐着的那个人。
昌朝一想到这些日子为了阮阮之事上下忙活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就觉得心脏气的一抽,开口还要跟她分辨。
这可是宫外。
这女人真是难缠的很。
看她还要嚷嚷,卷耳叹了口气。
“我进,我跟你进还不行吗?”
这朝臣之女,就是比不过皇家的身份啊。
燕国都城在北,但国境之内也有少许的南土,如今正值开春雪化之际,南部已有不少城镇被淹,孟庭戈三日未眠,如今刚处理好这事儿,阖眼靠在椅上轻轻缓了口气。
不止南方水患,这小半年来的政务一股脑的压在他身上,孟庭戈如今完全是在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