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冻得刷刷掉电,卷耳赶紧把它塞回口袋,接着往外走。
拐个弯,她脚步停了,喀拉拉的行李箱也停了。
停车场门口那站着一个人。
头发染成低调黑蓝,发尾有些长的搭过眉毛,在夜里瞧着有股颓废的气质。
他背后车辆开来开去,灯光打在他侧脸上留下层淡淡阴影,让那五官看着更加立体。
零下24度的s市,这人穿了件黑色毛呢大衣,脖子上的墨蓝围巾半挂不挂,漏出他领口里的浅色毛衣。
卷耳看了两眼,从他身边走过,顿了几秒,又缓缓退了一步停在他跟前。
她揣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在装了充电宝耳机数据线手机的口袋里搅了搅,扯出一张二十块钱来。
“同学,你是不是没钱打车?”
卷耳看不出他的年纪,只能把他当成放假回家的学生。
s市的高铁站在市郊,地方偏远,从这里回市里打车大概二十块钱,她不是第一次做好事了。
魏都看着这张伸到他眼前的毛爷爷,抬起头颅看了眼身前的女孩。
米色贝雷帽,粉色羽绒服。
巴掌脸上被冻出了天然腮红,鼻尖小巧眼睛很大,长发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堆在她领口,衬的她更加的无辜。
很嫩。
她个子不高,目测一米六,那衣服对她而言过于肥,整个人鼓鼓囊囊看着跟个软绵绵的面包似的。
“谢谢你啊,小朋友。”魏都理所当然地以为眼前这妹子最多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