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这一餐饭的米粒都在这碗给严追的汤里了。
“那您呢?”卷耳手指摩挲着碗沿。
“老婆子吃那么些做什么。”严婆婆拍了拍她的手,“去吧,听话。”
卷耳眨眨眼,心底轻轻叹息。
……
卧房里灯光晦暗,泥色墙壁上挂着几件做农活用的工具,只不过已经锈的不成样子,显然已经许久未有人用了。
卷耳端着汤碗走到床边,“君......阿追,吃点东西吧。”
她差一点脱口而出唤他君上。
严追睁眼,琥珀眸里干干净净的,声音却像是锯子割过锈铁,“祖母呢?”
他今年不过十六,却已是一副风烛残年的气色,两颊病红的凹进去,眼底淡淡黛色衬得愈发憔悴。
也不知阎追回到地府时,见三生石上这悲惨的一生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