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哭笑不得。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斟酌着开口,“只是我这人睡觉不老实,怕是会挤到了你。”
她睡觉是真不老实,好几次午睡的时候翻进了黄泉里。
“......”
他脸色没变,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卷耳无奈。
若论凡界和地府的区别,便是在地府时卷耳对他要恭顺着来,而在凡间......她要哄着来。
她在心里默念着希望阎追醒来时别怪她僭越,一边伸手轻轻抱了抱少年,破罐子破摔道:“我真没嫌弃你。”
她哪有那个胆子哦。
严追,“……”
夏夜的风不凉,可少年身形单薄,卷耳老妈子一样顺着他的背脊,她身上冷香雾一样占着他的嗅觉,四面八方的都是她身上的气息。
过了会儿,怀里的少年动了动,咕哝道:“你勒到我了。”
他声音又轻又软,听着......奶呼呼的。
卷耳,“......”
卷耳松手,少年伸手把她推开,一个人翻身躺下了。
夜已经深了,卷耳看着他的背影,按了按额角,“早些休息吧。”
严追阖着眼睛没动,感觉到身边的人走到桌边放回了那杯水,过了会儿,又缓步上床躺下。
这一次她没再一直向外躲,只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身边,两人的寝衣挨在一块,多了些暧昧的亲昵。
严追抿唇,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
就这般过了半月,卷耳和严追的关系不疏不淡,每晚等到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下来,卷耳便慢悠悠的回了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