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他挠了挠头。
卷耳一顿,“可惜什么?”
“族长发觉言氏近几年的气数不稳,是以几天前便举行祭天活动来请示先祖与天神,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言氏一族的真身......卷耳若没记错的话,应是黑猫。
这样的精怪与妖只差临门一脚,也亏得言家祖先守住了心神,才避免了后世之祸。这族长自然也不是池中之物,必然也是杀伐果决之人。
这祭天倒没什么特殊的,可按照阎追那个每世皆惨死的命数......
“令言氏气数衰败的祸根,就是这言家少主!”那大汉继续兴奋道。
卷耳,“......”
她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那如今这言家少主身在何处?”
那壮汉叹息一声,“这样的脏东西自然被言氏族长驱赶了出去,听说是埋在了乱葬岗。”
乱葬岗怨鬼众多,言氏族长应该是抱着让这少主魂飞魄散的想法,此举堪称狠辣。
卷耳,“......”
她打发了那跟着她的男人,兀自一人往乱葬岗寻去。
亏她以为这一世的阎追不会比上一世更惨了。
被养大自己的人亲手拽下神坛,诛心至极。
这都什么事啊。
……
夜里的乱葬岗鸦啼泣血,空气里掺杂着腐尸的味道,空中盘桓着许多年岁不大的小妖,大多没什么战斗力,只是在这找一些破碎的灵魄吸食。
卷耳掩着口鼻在奇形怪状的尸体里寻着言追的身影,一边开始怀念那个山里的小破屋。
那时房屋虽破败,但好歹有个蔽身之所,万不像这般被草草卷了扔在这乱葬岗来。
言氏一族都是黑猫,是以卷耳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暗处的角落,但这乱葬岗怨气重,月光此不破这层层叠叠的雾霭,卷耳夜视能力一般,这么找下去还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此时颈间的印鉴微微发热,卷耳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