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追没去九重天贺礼,卷耳是去了的。
孟婆不在,是以等长生殿那头再一次来要汤的时候,是小吏送过去的。
当小吏看到他们阎君殿下冷淡的脸色时,小吏终于后知后觉。
可能他们的阎君殿下要的不是孟婆汤。
而是送汤的,孟婆。
……
……
被天上的耀眼阳光晃了半个上午,卷耳回来时耳朵似还留着震天的礼乐,她刚到孟婆庄前,便见小吏几步走上前道:“娘娘,君上说在殿内等您呢。”
她一身淡淡酒气未退,目光若含春水,闻言挑眉,“等我做什么?”
小吏被他们孟婆的美貌晃了一下,“说是给您准备了惊喜。”
“惊喜?”
就那个狗男人能有什么惊喜?
卷耳倒是未多言,她径直到了长生殿,便看阎追正认真的擦着手里的……木雕?
阎追没个正形的斜靠在榻上,目光闻声落至她身上,“来看看,像不像。”
那木雕形神活现,又被他注以神元,瞧着便像是个缩小版的活人。
卷耳走过去,看了眼他手里的物什,莫名其妙道:“你做这东西做什么?”
那男人在榻上滚了一圈,给卷耳在留出坐的位置,“我打算把它供起来,日夜焚香叩拜滋养。”
“?”
这是惊喜?
看她面上神色……惊悚显然大过惊喜。
阎追蹙眉,“不是你说的么,神仙有人供奉,鬼仙却没有,是以我便做了这东西,也让你尝尝被供奉的滋味。”
他捏了捏手里的木雕,“你不喜欢?”
“……”
“喜欢。”她好笑,俯身趴在他胸前,笑道:“可哪有君拜臣的道理?”
他地位并不比天帝低,若真这么做了,只怕是她有些受不起。
这女人难得柔顺,阎追躺平,任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他手掌缓缓摩挲着她的长发,“不是君拜臣,是我拜你。”
“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