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起,顾惊蛰才懂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他用暴力和冷漠武装了自己,哪怕他的家庭成分不好,也很少有人敢主动招惹他。
顾惊蛰掏出麦ru精,塞进了父亲的怀里。
“这,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顾父有些惊讶,不过他知道儿子的原则,所以并没有误会这桶麦ru精的来历。
“你又去赌钱啦?”
顾父口中的“赌钱”,说的是城里的一家麻将馆。但那只是对方明面上的生意,暗地里操持的,却是些赌钱的买卖。
顾惊蛰之前同在那里看场子的人打过架,不止赢了不说,还成功的得到了麻将馆幕后老板的赏识。
对方一直有拉顾惊蛰入伙的意向,并且还许诺让他做麻将馆的二老板,但因为顾父不同意,这件事便暂时搁置了。
顾惊蛰瞧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就忍不住逗逗他:“没,一小姑娘给的。”
听到是小姑娘给的,顾父的眼睛先是一亮,看起来很开心,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什么,整个人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
只听他哀愁地问道:“小姑娘家里是贫农吗?”
“……”顾惊蛰无奈了,将麦ru精又从对方的怀里拿了出来,朝屋里走去,“三代贫农,根正苗红。”“根正苗红”的魏婷婉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着鼻子,毫无形象的对着兄妹三人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