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睚微垂着脸,说话时睫毛漫不经心扫了一下,凑得近了,彼此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气氛无端紧张。
器材室。
是挺刺激的。
以前也没有在这种地方尝试过。
徐青燃的思绪飘得贼远,脾气很炸:“你哪儿残了要我照顾?”
“没残。”周睚说,“很健康。”
徐青燃:“那你现在是没事找事?”
周睚:“茂全也没残,喝水为什么要你喂?”
徐青燃一时没想起来:“……什么?”
周睚:“我们班女生也没残,怎么说句话还要你帮着说?”
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
“操,你瞎……”
外面老教师可能听里面的动静停了很久,敞开嗓门问:“找到十号球箱了吗?”
徐青燃把后半句“瞎吃什么飞醋”咽了回去,推开周睚:“发什么神经,还回不回去?”
徐青燃在前面跑,周睚在后面追。
从器材室穿过篮球场和操场,经过食堂上楼。
龙狮几个人在楼上等,迎面一股风刮着脸过来,吓得所有人都很炸。
“干什么?乔狗在后面追?”
“乔狗没事追你们干嘛?”
徐青燃搭着龙狮的肩膀靠上去,在他耳边说:“过几天我要翘个课。”
“啊?”龙狮说,“你家有事?”
徐青燃:“没事,我去染个发。”
龙狮:“什么?”
徐青燃垂着头顺头发:“前段时间审美抽了,我现在觉得还是银色好看。”
龙狮:“……”
问题是你什么时候翘个课都要提前说一声了?
徐青燃奇奇怪怪的。
九班很包容地给徐青燃所有奇怪的举动找理由。
就比如,徐青燃累了,所以学习上又吊儿郎当,他就是休息一下。
“真的不交吗?”绵羊痛彻心扉地趴在周睚的座位上:“我的好哥哥,事不过三啊,要不是咚咚锵检查那次你写了作业,他昨天就该把你给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