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高三的住宿生时不时会从保安室收到家长送来的汤煲,因为家住的远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不能经常回家,但是家长又不放心,隔三岔五送汤煲过来。
他特意注意看了看,宋茵刚拿在手里的袋子不在保安室。
宋茵可能进学校了。
徐青燃很轻地啧了一声,说不出的微妙感。
怎么说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对母亲那种感情早就被时间和生活磨得素寡,这是他之前的想法。
没有亲身经历,没有亲眼看见,谁都以为自己肚量大,都以为脑内存不够,放不下那么多不如意。
少年的保护像一把手工油纸伞,缀满中二的遐想和沉甸甸的期盼,伞柄子折断,流出来的是血淋淋的喜欢。
徐青燃曾经给宋茵做过一把油纸伞,花光了整个少年期,时间久到忘了撑伞的人。
他其实想过宋茵未必需要这把油纸伞,也想过这把伞其实拙劣到挡不住风雨,但那是他少年期的期许,再天真也想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