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燃别开脸,后面的吻落在脖颈上,弄得痒,他喘着气笑了两声:“我下楼看见饭菜没人动。”
周睚“嗯”一声。
徐青燃挣开手,捧着周睚的脸:“他有点奇怪,我不想他在这闹出事。”
周睚伸手搂住他:“他要住多久?”
“……两年多。”徐青燃说,“他很奇怪。”
重复了两遍的词,周睚从他的尾音里听出不同寻常的意思,站起身跟着重复了一遍:“奇怪?”
徐青燃拿开他的手,走到桌边翻出之前的六边形耳夹,示意周睚过来,他比了个手势。
周睚眸色微变,正经了很多:“你怀疑他也是回来的?”
回来这个词在他嘴里咬重了音。
“我不确定。”徐青燃手撑着桌子坐上去,简单解释了一嘴房门门锁怎么怎么换过,以及之前桌上怎么出现了一对耳钉。
谌明俊曾经拿着一对六边形耳钉在K大楼下堵周睚,周睚对那对耳钉印象深刻,所以徐青燃把这事拎出来说的时候周睚就清楚了他的意思。
换做原来的徐青燃,高考之前两个月还是个中二少年,耳钉在耳垂上稳稳地跟了一年,别人不知道他有没有打耳洞。
“我睡觉也没摘过。”徐青燃摸着耳垂,“后来不带了,他以为我是肉生了回来。”
周睚视线跟着放到他耳朵上,有些走神:“我原先也以为是生了回来……”
声音太小,徐青燃身体前倾:“什么?”
周睚切回话题:“……除了这个呢?”
“他认得你。”徐青燃挑眉。
三中荣誉榜上到现在还挂着周睚的照片,谌明俊认得他不奇怪。
周睚顿了一会,猜徐青燃指的不是这个。
徐青燃察觉谌明俊不对劲的时间其实更早,或者说谌明俊刚来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很奇怪。
虽然到现在为止,很多事情并没有完全按照曾经发生过的顺序继续进行,但是周围人少年赤诚心是没怎么变化的,只有谌明俊给他的感觉跟印象中出入很大。
谌明俊老练得挑不出错处,他在徐家既不会过分拘束又不会任意妄为,接近徐明臣和徐丹丹的节奏也把握得刚刚好,甚至刚来的时候就很熟悉徐家的结构。
徐青燃记忆里,谌明俊来的最初那年拘谨得像小鸡,也是少年懵懂,笨手笨脚,那会徐青燃不说喜欢他,至少是不讨厌的,当他是半个弟弟,给徐丹丹带零食的时候不会忘记他的份。
徐青燃巴拉巴拉讲完,感觉喉咙又疼了,伸手抓过旁边保温杯拧盖喝水,一边抬眼瞅周睚。